To-ko

【黑法】流速与分流

把最近聊天里的脑洞串成了一篇文的感觉，通篇流水账。

开始好像很严肃，结尾放飞向请注意。请注意！

O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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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摩可拿趁法伊出门的时候，聚集了黑钢和小狼两人一脸担心地说，法伊最近有点奇怪，一直在让摩可拿拿出漫长旅途中积攒下的行李，然后整理整顿了起来，仿佛【终活】一般。

黑钢和小狼不知道终活什么意思，于是听了摩可拿的词语解释。

听完后两个人都露出了不太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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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语言不通的夜魔之国两人共处的半年里，法伊也有过类似的行为，像是在自己心里的什么告别一样。

做味增汤用的味增快没有了的时候，黑钢说出门买杂志的时候顺带带回来，却被法伊拉住了。

在宣纸上，法伊提笔画下了一起旅行的其他2人1摩可拿的头像，在周围画出了表示闪光的放射线，在旁边的空白处又画了味增的罐头，在上面打上了叉。

大概意思是他们即将要出现了，所以味增不用买了。

黑钢随即指着头像问道，你怎么知道。

法伊却只是抬头对黑钢露出了一点都没有信赖度的笑容，然后轻轻动了动唇发出了简单的音：“感觉。”和那时的笑容一样，没有什么信赖度。

就算语言不通，过了半年还是能学会很多的。战场上的命令，和黑钢共同生活中黑钢的所说的话，身边的人的名字…

但是法伊还是很少开口说话，依旧就和刚来这个国家的时候一样，通过他优秀的画技来交流。

这或许是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这家伙保持距离的方式，黑钢心想。

之后没隔几天，黑钢出门回到家，发现法伊在浴室把半年间留着的头发剪了。

刚擦干头发的法伊画了一张穿着樱都国时衣服的自己，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问黑钢长度是不是差不多。

啊，差不多。黑钢回答后，法伊又照了照镜子确认一下了。

散落在浴室的金发总有被遗漏的，黑钢之后在洗澡的时候有发现一撮，软软细细的，在发尾还会有一点点小卷。

黑钢叹了一口气，法伊将一切变回原样也是他保持距离的一种方式。

在那些细微的整理整顿开始的10天后，2人1摩可拿果然来到这个世界，黑钢也因此一周没有喝到味增汤。

那时候，黑钢一直有怀疑过法伊和自己国家的公主一样是梦见。

毕竟这个人似乎对于从这场凑人头开始的旅行有着很多知识，但是从不说出来，只在关键的时候把自己当作一个齿轮来运作。

当然这所有的怀疑和猜测都在色雷斯被打碎的回忆中结束了，法伊不是能够预测剧本，而是编剧直接把写好的垃圾剧本丢在了法伊手上，直接间接地让他演的。

时间空间移动如此频繁，黑钢也无法测量现在和距夜魔之国已经过了多久，但是应该已经很久很久了吧。

原本已经成年的自己和法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小狼和两人的身高差已经逐渐缩短。与此相对的，从第二次旅行开始之后就没有剪过的法伊的头发也越来越长，现在已经过腰了。

和夜魔之国的时候一样，头发可能是法伊测量时间流速的一个标准。

法伊这个习惯从哪里来的黑钢非常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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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即使没有梦见的能力，会魔法的人也能够感知到什么？”黑钢从并不短回忆中回来，三人依旧在餐桌前沉默着。

“我目前还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法伊这样的一流魔法师的话或许能从周围感知到什么。”小狼补充道。

“法伊是感觉到了，这场旅行快结束了吗？”摩可拿带着一半高兴，一半寂寞的表情。

小狼察觉到了摩可拿的心情，伸手摸了摸摩可拿的头，大概是在示意“摩可拿就算把寂寞表现出来也没关系”。

这小子也成长了，黑钢想着。

就在气氛依旧挺沉重的这时，黑钢听到了有人回来的脚步声，立即告诉了另外1人1摩可拿，三人火速离开了聚集着的餐桌。问题虽然没有被解决，但是这个场景被法伊看到问题就更大了。

30秒后，住处房门被打开了。

“我回来了～”

是法伊的声音。

*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法伊端来了热过的酒，放在了刚刚保养完爱刀正准备收起来的黑钢旁边。

这个应该和日本酒是同一种酒吧，法伊指了指酒瓶。黑钢看了一眼，的确上面用这个国家的语言写着【纯米酿造】。

在和平的世界的话晚上就会有一起喝酒的时间，早就已经是两人的惯例了。

“啊对了，我能点检一下收纳银龙的魔法吗？”

法伊在黑钢准备收起银龙的时候，法伊说道。

“嗯？上个月不是刚刚点检过？”

原本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或者假肢更换的时候才需要做的事情，最近法伊几乎以一个月一次的频度在做。

这或许也是法伊最近异常表现之一。

“哈哈好像是的呢，马上就好等一下哦！”法伊把因为低头而垂下的头发撩到了耳后，然后凑近了黑钢的手边擅自使用起了魔法。

黑钢看着被魔法的符文照亮的法伊的脸，显然有在隐藏什么表情。

明明他明白在自己面前藏不住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比如旅行要结束了，这类的。”

集中精力用魔法的法伊没有回答。

“喂。”符文的闪光熄灭之后，黑钢又提醒了一遍。

“黑大人，我今天有事情要和你说，希望你别生气。”

说着文不对题并且非常危险的话语，法伊起身坐到了黑钢的旁边，看着落地窗外。

室内的灯光是暖光，但是窗外月光是冷光，法伊被月光照亮的头发微微泛出白金色，很久没有看到这样这样透明得要消失般的的法伊，黑钢浑身上下只有不好的预感。

“我，喜欢你。”

“……”

沉默大概是3秒，随后黑钢突然站起了起来，走到法伊面前用胸口接住法伊的脸，挡住了清白的月光的直射。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瞒着黑大人一件事。”法伊就这样把脸凑在黑钢的胸前，用鼻子吸着了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钢身上的味道，混着这个世界刚买的陌生的肥皂味。

“你说。”

语气是很冷静，只是隔着厚实的胸板，黑钢不安分到极致的心跳声依旧能够把自己出卖。

“其实我在黑大人取出银龙的魔法里混了别的魔法。”

“……”黑钢伸出右手环住了法伊的头，代替了语言示意法伊继续说下去。

“减少代谢和氧化，其实某种意义上是伤害魔法……然后借用了一点异次元移动的生活的时间变动和这能够连通肉体的机械左手…”法伊低着头抬起了手，搭在了黑钢垂着的左手上，“擅自改变生命的流速这种事……对不起，黑大人…这真的只是我的任性，我的……”

坦白这件事情之前，法伊表白了。

因为做这件事情本身就要建立在法伊非同一般的情感之上。

法伊现在坦白的事情比预想的【旅行即将结束】更加令黑钢震惊，黑钢缓缓直起身，然后蹲下看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全部浓缩在了脸上，含着泪低垂着的苍蓝色。

接受事实，询问细节，探讨后果，在考虑这些事情之前，黑钢只是向前俯下身子，紧紧抱住这个可爱的恋人，对自己的事永远那么不器用的魔法师，温柔到总是从那蓝色萤石里渗出水来却从不自知的法伊。

“傻瓜，在喜欢这方面是我赢。”

“嗯，我知道。”

按照某些世界的时间算的话，这大概是是迟到几世纪的表白了。

直到月光被藏到了云的后面，法伊混着抱歉和不安的幸福的泪水收住为止都没愿意放开对方。

*

之前温好的日本酒已经凉了，不过幸好日本酒也不需要冰块，直接能喝。

“旅行要结束这件事，只是我从四月一日君那里得到的情报之后的推算，虽然具体不知道，不过和度过的时间相比剩下的应该已经已经不多了吧。”彼此的冷静下来一点之后，法伊老老实实回答了之前黑钢问了却被落下的问题。

“白馒头和小子都注意到了，说你在整理东西是不是要准备离开。”

“啊，那个是因为需要你至今为止你在不同流速的世界的物品来给魔法做辅助，所以我才……”

“所以你整理的是我的东西啊？”

“嗯，摩可拿没有告诉你吗？”

“那个白馒头…”黑钢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小酒杯。

“哈哈哈，爸爸是个害羞的家伙这件事他们都已经看穿了啦。”

“闭嘴，倒是时间魔法不是会反噬魔法师本身的吗。”对法伊再犯的【对自己不珍惜罪】的检讨还是不能拉下，黑钢转移了话题。

“大幅度或者广范围地的改变过去的话会很严重，但是我做的不是这样的。而且，对我这是来说这是减少一个人孤独的时间，增加两个人的时间的魔法。”

黑钢听到这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按住了法伊的头，顺时钟3圈逆时钟4圈把了原本就有点散乱的头发揉出了大量反重力的发丝。

“其实，我也有一一件事要和你说。”

“嗯？”法伊不管黑钢还搭在自己头上的右手，转过了头，带着那双泛红的眼眶一脸好奇的看向自己。

“其实…怎么说，我的真名叫鹰王。”

“诶？真名是指，小狼君和小樱酱当年互相说的那种真名吗？”

“嗯。”黑钢点了点头。无论旅途的最后法伊会选择怎么样将来，但是有真名的羁绊在说不定法伊能够更方便在次元移动的时候来到自己身边。黑钢这也是从自己的主人得知的现学现卖。

“诶？黑铃，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都是瞒着我的？”法伊瞪大了字面意思上的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望向说出真名之后还微微有点害羞的黑钢。

“你看，那小子和公主不也是互相表白之后才说的吗，所以我想现在正是时候。”

“如果今天我不说你还会继续不告诉我吗？”

不知为何，明明凌乱的头发配着发红的眼眶，还有因为酒精和激烈的情感起伏而微微泛红的脸，但是法伊现在的语气和态度，就像对着发现老公瞒着自己出门打小钢珠然后输了钱的妻子一样。

旅行开始已经很久很久，说不定已经看到了终点，但是这是第一次，半夜里独自喝酒的黑钢和法伊把小狼和摩可拿吵醒了。

被目击了狼狈不堪的法伊那天晚上一个人把床垫放在了房间的角落，到早上为止趴着动也没动一下。

对了，摩可拿那天晚上也睡在了名为【黑钢右手】的加压床上。